送你一颗子弹读后感600字800字1000字
不是没读过写得好的,让人不时微笑、颔首、出神的那种。
但这次不同。在地铁里读《送你一颗子弹》,我咬紧牙关才在座位上保持了路人甲的矜持和淡定,其实元神出窍的那个我已经笑得前仰后合青筋暴起,把大腿拍得啪啪作响了。
怎么形容那种阅读的快感呢?像是在最痒的时候有人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挠了几把。或者,想象我自己是一个烧水的铁皮壶,而她的文章是一把敦实的榔头,叮铃咣郎一顿乱敲,我心里那层郁结的水垢就噼里啪啦应声脱落人仰马翻尸横遍野死无葬身之地。
同时一个声音高叫着:对啊对啊!就是就是!!Me too me too!!!
这种认同感如此强烈,已经到了让我不好意思的程度。人家是谁?哥大的才女唉,剑桥的老师噢,政治学女博士呦,南非周末的专栏作家耶!我这样急吼吼地认亲一样地往上贴,实在是太不自重了。
不过俺还是要厚起脸皮壮起胆子说:“她就是我的一个可能的自己!”借用刘老师的一句话,我就是那个“农村的二舅”,土点儿,也是家庭一员吧。
和刘老师一样,我也是个生在小地方,“从小到大被迫害成三好学生的人”,把自己宝贵的青春自觉自愿地扼杀在了“存天理、灭人欲”的应试学习之中。之前我我一直不能解释为什么生在小城市,离开故乡就成了一种天然的使命。直到刘老师一针见血的指出:“在大地方的痛苦可以是具有审美价值的事情,而小地方的痛苦却是很傻×的事情。 所以脱离小地方是死不悔改的悲观主义者们摆脱傻×感的唯一出路。”
和刘老师一样,我在拼了小命考出小地方着陆大地方之后,发现“比困在一个小地方更可怕的是逃脱一个小地方。因为那时候你才认识到人生的问题它不是一个地点的问题,它那么复杂以至于你不知道它到底是一个什么的问题。”
当我终于从这个illusion中睁开眼睛时,only to find 30岁的自己只是“从一口井跳到了另一口井”。于是傻×感的升级版卷土重来,好像在洒泪挥刀之后,才翻到葵花宝典的下一页,赫然写着“无需自宫,也可练功”。这受骗上当的屈辱便渐渐变异成为迟来但漫长的叛逆和犬儒。